早上看過這篇文可能有些人覺得怪怪的,因為是從BBS上寫好才轉貼過來(臨時想寫,結果寫到天亮orz我真是瘋子……= =)
所以我也沒發現有些格式會複製過來占掉字數
文章就斷在莫名其妙的地方了^^0
現在重貼,希望格式不會那麼亂……
尾巴不見的地方也補上來
是說我好像在bbs上打字比較容易寫文章
可是恐怖的臨時斷線和格式問題真是@#$%^&*……
J禁同人,TT,與現實人物、團體、事件無關。劇情沈重,粉紅有,無法接受者勿入。
貓變
一開始是一陣天翻地覆,在瀧澤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
如果硬要去回憶,應該先是一陣尖銳的剎車聲,混著一些雜亂的尖叫聲,然後就像整個人被塞進了洗衣機中般的一陣翻滾。
印象中瀧澤強迫自己張開眼睛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但記憶很模糊,感覺就像那時想了要睜開眼,卻接續了現在眼前不連續的影像。
冰冷的水珠打下來,瀧澤的眼前由模糊而清析,是一片荒蕪的綠。
太好了,好在不是傳說中的一片雪白,不然就真的GAME OVER了。
隨著冷雨灑落,瀧澤漸漸清醒,他試著動了動身體,才發現痛覺也跟著復甦,如同緩緩流入腦海中的意識,全身上下就像被硬生生拆解般一陣一陣疼痛起來。
天空正由暗轉亮,黎明前還看得見星子。
翼……
「翼!」
瀧澤沙啞地喊出醒來後的第一個字,他慌忙地想要爬起來,然後突然發現……
翼沒有來……他不在車上。
喘了一口安心的氣,瀧澤放鬆身體躺在粗糙而尖銳的亂石堆上。
『瀧澤……咳咳……我……感冒了啦……。』翼的聲音雖然聽得出來真的很不舒服不過透過話筒他完全能想像翼撒嬌的表情……
一個大男人,怎麼會那麼適合那種表情?
我生病了啦!你會心疼我吧!
會。
一邊回想著,瀧澤失聲笑了出來。
『你先移動過去……咳咳……我看完醫生會坐新幹線去追你們……』
太好了,好險。
翼沒和我在一起。
瀧澤的笑容轉變成苦笑。
「好痛喔……翼。」
會心疼我嗎?
當然會,當然會呀。
想像著翼焦急的身影,想像著翼驚慌的表情,想像著淚珠從那個愛哭的傢伙一雙大得誇張墨黑色眼睛裡滾出來,瀧澤突然覺得胸口劇烈地痛了起來。
不知道是壓在身上車子的殘骸太沈重,還是因為腦海中那人難受的模樣……
「有人在嗎?動不了也出個聲吧!」
瀧澤徐徐地放大了音量。
他可以感覺到血液從身體裡漸漸地流出,雖然全身上下都痛到讓人想放聲尖叫,根本感覺不到哪裡是真正的傷口了。
我得活下來,我要回去!
有人在等我!
「有人在嗎!」
空空的山谷裡,瀧澤的聲音清冷地迴蕩著。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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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接到電話通知時,新幹線車廂正使盡全力飛馳,快得讓人幾乎來不及看清窗外景象。
「這個惡作劇不好笑。」
這是翼的第一個反應。
他沒什麼選擇,雖然大腦裡的判斷,並不覺得經紀人會在自己感冒還得拼命趕路時開這種沒頭沒腦的低級玩笑,但他沒有別的句子可以說。
翼需要反應的時間,他需要那幾秒鐘讓他去消化這個消息的意義。
沒人願意等他想清楚。
經紀人說,載著瀧澤前往演唱會場地的車從公路上翻落,掉進山谷裡。
經紀人說,搜救隊派出直升機想在第一時間搜救,但山區開始落雨了,從空中什麼也看不見。
經紀人說,雨越來越大,搜救隊不排除山洪暴發的疑慮。
車掌的廣播說車子到站了。
經紀人說,不要擔心。
「媽的。」
能說的都被你們說完了吧?
今井翼發現自己除了粗口沒什麼話可說了。
恍恍忽忽地下了車,他的理智很清楚地開始解譯現在的情況,即便他什麼也不想去理解。
翼覺得自己的眼眶酸酸的,那一瞬間眼淚就要掉下來。
但他硬生生地忍住淚水。
就在車站大廳裡,他看見早一步到場地排練的藤谷和二階堂向他走來。
「翼前輩,新聞……」
「我知道。」以自己也料想不到的冷靜口吻,翼聽見自己的聲音正在回答:「已經通知我了。」
「你知道……」藤谷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翼冷靜得不像他認識的翼前輩,那個情感豐沛,笑起來一定瞇眼睛,一有事就落淚,有時讓人覺得他簡直只是個少年的男人。
然而在往車站的路上,藤谷感受到自己和二階堂的強烈不安,此刻突然無聲地消弭了。
「我知道,他不會有事的。」
翼甚至笑了。
望著這樣的翼,兩人驚訝不已。
「走吧,先去旅館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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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
瀧澤試著使力推開壓住自己的大鐵塊。從外貌上觀察,毫無疑問那應該是車子的底盤。
即使毫髮未損大概也動不了分毫,瀧澤使勁地掙扎,雨越下越大。
瀧澤不放棄,一定有辦法可想的。
在血流乾前,在力氣用盡前。
空空的山谷沒有其他聲音。
或著說有著太多聲音。
鳥獸的嗚叫混雜在不止的風息中。
草木在雨點的擊打下發出啪啦啪啦的響聲。
瀧澤閉上眼睛,那彷彿就像傾洩而下,如雷的鼓掌與歡聲。
這樣不是也很好嗎?
對我這樣的一個人來說,做為死所也不錯吧……
沐浴著掌聲……
瀧澤輕輕地別過頭,張開眼,身邊卻少了一個人。
淚水就這樣順勢地滑出眼眶,混在雨裡。
他已經習慣,在掌聲響起,布幕落下的那一刻,他習慣了。
一轉頭,會有一張笑臉在那裡,有時那人笑著,還會哭泣。
因為感動,因為快樂。
我回不去了,翼。
動不了。
好痛,好痛……
我好想你……
瀧澤深吸了一口氣,還不是死的時候。
太多太多想做的事沒有做,太多太多想說的話還沒說。
家人還在等著我。
忍受著疼痛,他再次嘗試逃脫。
翼,在閉上眼睛前,我不會放棄的,絕對不會放棄的!
「沒有用的唷!」
正當瀧澤終於支撐不住,即將陷入昏迷前,他聽見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
視線一片模糊,眼前什麼都看不清,只有一個白色的影子映入眼帘。
「……你是誰?……天使嗎?」
「呵呵呵……」
女人的笑聲有點尖銳:「天使?哪有這種東西?」
「……你是…誰?」
「我啊?用你們的說法的話,應該是怨靈之類的東西吧?」
瀧澤沈默了。
「喂,你斷氣了嗎?」
「……沒有…。」
「怎麼一點也沒有害怕的樣子,真無趣。」
「……如果你真的是怨魂一類的……最多就是要我的命而已吧?」瀧澤的口氣有些嘲諷:「既然……不能指望你救我……那也沒什麼好怕的……。」
言下之意,不過幾分鐘的差距,有什麼可怕的呢?
「哼哼,話雖這麼說,你看起來倒是不怎麼想死呢!」
瀧澤苦笑。
「這種事是由不得人的,當然如果你願意求我的話,搞不好有機會。」
「……我求你。」
幾乎沒有猶豫,瀧澤立時虛弱地開口。
「你看起來不像這類型的人吶。」
女人將臉孔湊起瀧澤的臉仔細觀察著:「個性應該挺強的。」
瀧澤這時才看清女人的臉。
若單就五官來說,女人的臉無疑是美的,只不過有點陰氣逼人的感覺,可怕的卻是她的眼睛。
那雙翦水大眼中裝的不是圓圓的眼瞳,而是狹長的,橄欖狀的……貓眼?
瀧澤一度虛弱的喘息聲急促起來。
「很好很好……」女人的聲意透著濃濃的笑意:「這種反應我喜歡。」
這時瀧澤已經無力掙扎。
「為什麼要回去?」女人嬌笑著:「這裡好得多,綠蔭為伴,死了之後,再也不會痛了呢!」
「……有人……等我……我要回……去……。」
視線已經難以對焦,瀧澤氣若游絲地說。
「真是個傻瓜,這世界上的東西,得到就是用來失去的,錢哪,人哪,什麼都一樣。」女人輕輕撫著瀧澤已經濕透糾結的髮絲:「尤其是愛情。」
「愛得越重,執念越深,你就越能感覺到它的消逝,那可是個很殘忍的過程,慢慢地凌遲你……」
「總有一天會被完全拋棄的。」
「不會……不會……」瀧澤顫抖著:「翼不是……這種人……」
「也許你是呀。你現在不就丟著他了嗎?」
瀧澤沒有回答,又悔又痛的眼淚和著雨水,順著形狀姣好的臉頰滑落。
「看來是不怎麼信我。」女人冷哼了一聲:「我們就賭一賭吧!」
她吻了瀧澤已經髒污的臉龐:「好美的臉。」
「我沒辦法救你出來,不過既然你已經求了我,讓你脫身倒還不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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瀧澤再度張開眼睛,天已經亮了,他試著移動身體,驚訝地發現身上沈重的阻礙已經消失,抬眼一看,那巨大的兇器置放在身旁,銹蝕的紅棕色,鮮紅的血液流了一大灘。
「呵呵,去看看呀,看看你想的那個人。」
瀧澤感覺自己應該是趴在地面上,他試著想撐起身子,但明明已經伸直了手,視線還是離地面異常地近。
他突然想到在電視上看過失去雙手的人的描述,失去了手卻還覺得雙手存在,卻怎樣也無法移動雙手的故事。
恐懼地低下頭去看自己的手,入目的卻不是怵目驚心的空白,而是……
一雙毛茸茸有著斑紋的……
爪!
他大驚失色地想要開口詢問,卻只發得出那重覆的音節。
「咪嗚~咪嗚~」
這……
不可能……
「很抱歉,我只能做到這樣而已。」女人的聲音依然尖銳地聽不出任何歉意:「不過呢,告訴你一件好事情。」
「如果你能得到別人為你所流的眼淚,只要一滴就好,我的小把戲就會破解。」
瀧澤發著抖。
「你別怪我。」女人的氣息靠得很近:「要把你弄出來,我就只會這一招。至少現在你還能爬上去讓人發現你。」
「不過,也許我很殘忍也說不定呢!你會發現的……」
「人哪,流的淚水再怎麼美,多半也都是為了自己呢!那些感人的瞬間,不過是加了太多冠冕堂皇的調味料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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