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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TT,J禁,H有……嗎?(有啦…有提到…)
文內的所有內容皆出於作者的想像,和實際的人物事件團體無關。

只是想提KK,只是想聊聊壓力,其實本來還想討論上下。
所以這篇文變得沒重點了。

手一邊痛一邊寫,真的會散神散得亂七八糟
這篇文一點重點也沒有
還把光一變成怪怪的夜歸老公兼說教角色
瀧澤差點因為偏離主題而沒讓他出場
寫完自己看都覺得不及格

可是今天這種狀況還打這麼多字
不貼我不甘心啦= =
請大家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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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多事情,需要的僅僅是時間。

  重點是,小翼,你快樂嗎?



  翼的手緊抓著方向盤,車窗開啟,冬季向晚的風撩著頭髮,吹得臉刺痛。

  撥轉著方向,卻總是定不下來,華燈初上的東京夜晚,霓虹在流轉間拉出紛亂的線條。

  好亂,好亂…

  有種難以呼吸的感覺。

  沈重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要去哪裡?

  可以去的地方,在哪裡?

  要往哪裡去?

  翼用力地踩下煞車,那尖銳的磨擦聲像接力一般,在車流間陸續響起,然後是叫罵和詛咒聲。

  「前面的你到底會不會開車?」

  「馬的會出人命你知不知道?」

  「搞什麼鬼!」

  把頭伏在方向盤上,翼揉亂了原本上好髮膠的頭髮,沒辦法抬起頭。

  因為張開眼睛,就會知道,原來眼淚已經讓視野模糊一片。

  「我看不清前面…瀧澤,我看不到很遠…怎麼辦?」

  「沒有…前面…什麼都沒有……」

  號誌燈變成紅色,叫罵聲轉為抱怨,翼抬起頭,抹抹臉。

  休息的時間,只有紅燈短短的三十秒。

  結果,油門踩了,還是,得走下去。



  堂本光一推開堂本剛家大門的時候,大概是晚上十一點半左右。

  平常他不會這樣直接走進剛的家裡,即使他有鑰匙,大門的密碼鎖也是他設定的,他還是習慣先按鈴,讓剛把門打開。

  這是一種默契吧,留一點空間給剛,剛也留一點空間給自己。

  不過今天是個例外,剛開了對講機。

  「手沒空,自己進來。」

  「喔。」

  光一進門時,香味撲鼻而來。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在玄關脫下鞋,光一把鞋尖朝外放好,看了看玄關陌生的鞋子,是雙男鞋。

  走進屋裡,剛正在廚房的爐具間奮鬥著。

  剛的廚房是半開放式的,正好可以看見屋裡斜對角的臥房,他手裡切著菜,下巴向臥室頂了頂。

  光一探頭瞄了一下。

  房裡昏暗的,床上有條纖細的身影翻了個身,隱約是抱著胸,踢開棉被,又發出均勻的鼻息。

  「女朋友?那我明天再來。」光一走出來笑著說。

  「呿。」剛横了光一一眼。

  聳聳肩,光一把手插進口袋裡,進去看仔細些。

  總不能平白無故任著別人躺上剛的床吧?

  能開玩笑,是出於對剛的完全信任。不過萬一發現別的男人,到底是該像電影那樣一拳揮上去,還是摸摸鼻子當沒看見,光一也搞不清楚。

  啊啊…原來如此…床上那個人大概是不用揍啦……

  光一閒散地踱步出來。

  「翼?」

  剛還在專心的弄那鍋滾著的湯,點點頭。

  翼又翻了個身,被子整個滑落到地板上,他很冷也似地蜷曲著身子,門外廚房的餘光灑在他的臉上,光一看見隱隱約約的淚痕,回去拾起那床被,輕輕蓋在翼的身上。

  「怎麼了?」剛問。

  光一一臉的笑。

  「那傢伙怎麼看,都還是個小鬼。」

  「你明明沒比他大幾歲,怎麼說話越來越像老頭子?」

  「你不是說我是小學生嗎?」

  苦笑著嘆了口氣,剛把一勺湯吹涼了些。

  「喝喝看。」

  「嗯。」

  光一很自然地張開嘴,剛也很自然地把湯送進他嘴裡。

  「不錯,滿清淡的。」

  剛笑開了,在湯裡加了小半匙鹽。



  「翼怎麼了?」

  光一在享用自己那碗熱湯時問道。

  「有點感冒。」

  剛拿來自己的碗,從光一端到餐桌上的鍋子裡舀了一碗,坐在光一對面。

  「又不是小孩子了,哭著找你?」

  「會這樣問你比較像小孩子吧?」

  沈吟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在享受冬天裡飲用熱湯的暖意,還是單純地就著剛的反擊反省,光一才接著問。

  「是瀧澤?」

  「嚴格說來,是他自己吧…」

  「專輯銷量的事?」

  「應該算導火線。」

  「第一張吧…大概就是那種『啊…如果沒有我的話…啊…如果不是我的話…啊…我拖累他了……』之類的吧?」

  看著相方很開心地演了起來,剛不禁莞爾:「吃你的啦!動作那麼大,會吵到人。」

  「唉…真耳熟…」

  咚!

  「喂,剛…丟的就算是蘋果也有可能打死人的。」

  光一把蘋果撿起來:「這種問題……」

  「無解吧。」

  「可是很痛。」

  「誰跟你聊蘋果?」

  「我說你呀……」光一神祕地笑了:「什麼時間才開始不這麼想?」

  「你想知道嗎?」

  老老實實點頭:「嗯。」

  「不告訴你。」剛調皮地眨眨眼睛。



  翼醒來時,已經是半夜三點了,一轉頭,身旁是剛,嘴巴睡得開開的,正熟。

  隱隱約約有光線在臥室門外閃動,電視裡的聲音很細微聽不太清楚。

  好像可以猜得到是誰,翼揉揉眼睛,走進客廳。

  「前輩…」

  「啊!兇手起床了。」光一頭也不回的說。

  「兇手?」

  「你搶我床睡。」

  翼失笑:「抱歉,我不知道光一君要來。」

  「桌上有湯,剛說你起來時拿去微波熱一熱就可以喝了。」

  「謝謝。」

  把湯放進微波爐裡,翼回頭看看螢幕,數台跑車正破風飛馳著,光一很專心地看。

  然後翼端著熱好的湯,坐到光一身邊。

  一整天什麼也吃不下,一覺醒來,卻覺得餓了。

  「吃得下了?」

  「嗯。」

  微笑爬過光一原本認真嚴肅的臉:「那就好。」

  翼默默地喝下熱湯。

  比賽分出勝負,節目已經接近尾聲,勝利的車手在頒獎檯上領過大獎盃,猛搖香檳然後打開,讓象徵勝利喜悦的白色泡沫湧散在檯上。

  光一關掉電視,滿足地伸了個懶腰。

  「翼,你知道嗎?」光一若無其事的說:「這一站的冠軍,也不是起跑最快的那位車手。」

  翼放下碗:「可是,我卻害起跑最快的車手丟掉比賽。」

  「你有想過,有什麼理由非贏不可嗎?」

  「非贏不可的理由?」

  「嗯,就像劍俠片那種樣子,劍士通常都有他們不能輸的理由。」光一搔搔頭髮:「仔細想想你的理由,然後想像一下,對決的時候報出來,會不會讓人覺得很好笑。」

  「好笑?」

  「像一些傳統的聽起來都很帥氣,比如像『為了我的家人!』『為了我心愛的女人!』『為了我的主君!』這一類的。」

  翼忍住笑,看著前輩認真地表演。

  「不然就是『把我的地盤還來!』」光一做出拔劍狀,如果場景換在帝國劇場,翼一定會覺得帥氣得不得了吧?

  場景是剛的家,光一遙指剛的床,加上運動服,就有一點點好笑了。

  「請拿走請拿走。」翼比了個請儘量整碗端走的手勢。

  光一也笑了:「那『為了我相方的面子』呢?」

  翼沈默了半响。

  「有點名不正言不順的感覺吧?」

  點點頭,雖然翼有點不甘心。

  「那就不是個好理由了。」光一把桌上開著的一罐啤酒喝乾:「對方也會不知所措的。」

  「光一君有這樣想過嗎?」

  「你是說為了相方的面子?」

  「嗯。」

  「我覺得剛不能沒有我。」

  「啊?」

  雖然光一很有理由自信,翼還是被光一的直率嚇了一跳。

  「嘿嘿,因為我也不能沒有剛。」光一詭異地笑了笑:「我保證和上不上床一點關係都沒有。認真地說,到現在我都還覺得,也許以前的我太軟弱了,逼得他非得負起超過能力的責任也說不定。」

  「可是……」翼有點慌張。

  「這樣想對剛很失禮,我知道。」光一搖搖空的啤酒罐子,起身走向廚房:「可是一開始我們也只能矇著頭猛衝,自己在做什麼,有什麼意義,與其說沒時間去想,還不如說是不敢去想清楚。」

  「前輩……」

  「如果搞不清楚怎樣對彼此最好,以後會很傷腦筋,可是想得太多,也不見得就是好事。」光一拿了一罐新的啤酒出來,看了看冰箱裡,又放回去:「想是可以,還是不著痕跡比較好。」

  走回客廳裡,光一拍拍翼的肩膀:「本來只有這裡會有壓力的,可是我們常常不知不覺,就把一模一樣,甚至加倍的壓力加到對方身上。那只因為對方也和我們一樣擔心,甚至更在乎你的感覺,如果可以想到這一點,就會有比逃離對方身邊更重要的事要做了。」

  拿起外套。

  「你要回去了?」剛出現在客廳裡,一臉半夢半醒的樣子。

  「今天沒地方睡,我很可憐。」光一揮揮手:「所以我要回去了。」

  「小學生。」

  「明天你不會在這裡吧?翼。」走到玄關,光一回頭露出有點威脅性的笑容。

  「不會。」翼連忙搖頭。

  「很好。」

  「不要威脅後輩啦!」

  「我是小學生啊!」

  「老頭子。」



  「你不睡嗎?」

  「有些事情,我該想清楚。」

  翼在剛的客廳裡,最大的那座魚缸前坐下來。

  「嗯…」剛在他身邊坐下:「明天我沒通告,陪你想。」

  「呵呵,不用啦…」

  「順其自然就好,翼。」剛點亮了一座魚缸的燈,那迷幻的世界立刻絢爛起來:「今天你這麼晚才來,也是怕打擾我,卻一直找不到地方去吧?」

  「都二十二歲了,我應該要照顧自己。」

  「人沒有辦法一個人活下去,太難了。」剛看著悠游的魚群,就像這些話其實是說給魚聽:「時間慢慢過去,我漸漸覺得,人要學的,不是如何一個人活下去,而是能不能找出一起走下去的人,能不能坦然的被照顧,然後照顧對方。」

  「瀧澤對我很好,其實,都是我的問題。」把頭埋進曲起來的雙膝間,翼痛苦的說。

  「你都在下面吧,翼。」

  「啊?」翼突然發現自己的兩位前輩,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類型。

  「其實那樣並不舒服,還滿痛的。」剛幽默地斜睨著翼,發現後輩的耳根無法控制地紅透了。

  「嗯…這…」

  「可是還是有可能很快樂,對吧?」

  「呃…嗯。」

  「呵呵,其實生理上是絕對不可能的,如果你覺得好,那是因為你覺得對方快樂了,而你愛那個人。應該算是一種成就感吧?」

  「成就感…嗎?」

  「他快樂了,你就開心,那麼你難過的時候,憑什麼他會好過呢?如果你希望對方快樂,那麼你該做的,是先照顧好自己,然後……」

  「然後?」

  「再去照顧他。花點時間,慢慢就熟練了吧?重點是不要給對方壓力,這可是很難的哦!」

  「我…做得到嗎?」對翼來說,相方可能可以擁有更好的成績,這一點永遠揮之不去。

  「想要擺脫自己拖累對方這種想法,永遠不可能。」剛起身走到冰箱前,打開來拿出一瓶啤酒:「真的,一旦這麼想過,這種想法這輩子大概就擺脫不掉了。」

  拉開拉環,剛倒了一杯給翼:「但還是有能做的事,你還年輕,接下來的日子裡,有很多時間可以努力。」

  翼喝了一口,正好聽到剛說:「真幸運,剛好剩下最後一瓶。」

  翼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看著剛剛光一前輩也拉開過的冰箱門。



  瀧澤遠遠地望著翼,坐在休息室的鏡檯前,翼正專心地整理儀容。

  昨晚兩人吵了一架,翼不顧天氣冷,一件外套也沒帶,拿著車鑰匙就衝出去了。

  找了一整晚,瀧澤只能猜翼在剛前輩的家裡了。雖然知道翼的個性大概也不願意麻煩剛,還是打電話問了光一君。

  翼在剛那裡。

  一晚上的提心吊膽總算告一段落。

  沒辦法說自己沒有動氣。瀧澤不明白,到底要花多久時間才能讓翼了解,從今以後兩個人該一起對成敗負起責任,自己不是因為需要一個推卸責任的對象在和他組隊的。

  每當翼說一切都是自己的錯,他沒辦法不責怪自己是否不夠努力。

  所謂的永遠在一起,會不會變成對翼的折磨,如果這樣,當初的堅持又有什麼意義?

  這樣兩人要怎麼繼續下去?



  翼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滿意的笑了笑,起身。

  瀧澤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

  「還生氣嗎?」

  驚訝地看著翼,一夜之間,相方似乎變了個人。

  瀧澤搖搖頭。

  伸出手,翼有點害羞,雖然是說出口了,不過不太敢看著瀧澤的眼睛:「不想一起跳舞的話,就一起跑吧?」

  「啊?」

  「走吧,我們一起想辦法。」

  「想辦法?」

  「把專輯賣掉。」翼笑著說:「總會有辦法的,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嗯。」瀧澤情不自禁地笑了:「總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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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leepyblu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6)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