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發現
這篇是我非寫不可
卻絕對不會比本篇好看的東西…
也許是想負責任交待一下翼的故事吧^^0
或者說是自我安慰地填補一些遺憾?
其實…
算為了自HIGH標準地畫蛇添足了…
翼打開手機,是經紀人傳來的訊息,這兩天因為電視台的邀約不好推掉,翼又多了一個半夜通告。
「現場直播啊…」
苦笑著翼拿起桌上的便當,吃了一口卻怎麼也嚥不下去。
累過頭。
一點食慾都沒有。把便當放回桌面,翼賭氣地瞪它一眼,就像遇上仇家似的。
「沒辦法。」……屈服得也很快就是了。
翼再吃了一口,很想吐,可是不管怎樣,不吃東西是不會有體力的。更何況,他還沒忘記自己的老毛病。
不過好像還是慢了點,要怪就怪今早的攝影通告太過求好心切,原本中午要結束的事情,硬是讓翼一而再再而三地重來,搞到下午兩點。
別說是吃飯,翼連把礦泉水瓶塞進提袋裡都還是趁著經紀人伸手過來拉著他飛奔的空檔一把撈到的,好在有這瓶水,翼才能在車裡未雨綢繆地把胃藥先吞進肚子裡。
但這也表示,現在就算去翻包包,也不會有胃藥了。
冷汗薄薄地從翼的額角沁出,預料中的絞痛就像刺穿身體般地襲來。
這下可好,飯也別吃了。
對於自己在這種時候還能清醒地考慮到吃飯的事,翼也隱隱感到佩服。
就讓他痛。
這種想法只維持了兩分鐘,其實翼是很怕痛的人。
也許工作人員會有人帶胃藥吧?開始疼了才吃用處不大,但有總比沒有好。
站起來翼想開門走出去,才跨出半步就痛得蹲下來。
痛到發抖,別說走了,翼只想把身體縮起來,就像這樣就可以躲掉疼痛一樣。
靠著椅背蹲在地上,眼淚就要奪眶而出,翼仰起頭,正好看見桌面上的手機。
他需要分神去想別的事,如果一直注意自己痛著,那遲早會痛死的。
視線開始模糊,翼伸出手。
打開手機,掙扎著不想去按號碼,已經很久,沒有打這支電話。
「救我!」
如果可以,他也想撥通那個號碼,然後這麼說呀!
有一個號碼,他有信心,不管什麼時候撥,那個人在哪裡,他都會飛奔而來的。
翼認輸了,在手機上設過熱鍵,按下去,選擇送信。
他知道那是曾經。
不會來了。不會有人來救他了。
痛得連蹲也蹲不住,翼爬到牆壁邊,靠坐在地板上,汗水把全身都浸濕,順著髮稍滴下來。
機械般的女聲之後,會有那令人懷念的聲音。
他會說:「我是瀧澤秀明,現在沒時間接聽電話…」
好諷刺。沒時間。不只是現在沒時間吧。
時間,早就全部流光了……
翼覺得自己一點進步也沒有,可是他只能等,等這通不可能接通的電話跳轉到語音信箱,去聽那個聲音,去聽他說一句話。
然而…
翼張大了眼睛。
電話通了。
怎麼可能?翼摒住呼吸。
「喂…」
開口啊!說不出話來?
如果能夠再見面,要說些什麼?
即使只是聽見聲音。
失神地搖搖頭,翼只能傻傻地聽著那聲音從有點吵雜的地方傳來。
「喂?翼?」
好痛!
痛…哪裡痛?
翼緊緊地抓著胸口。
你在哪裡?
我等了你好久!
翼張開嘴想問。
「救我…」
到底是發不出聲音,還是根本不想說?
不在了。
早就不在了。
明明,我很清楚……
「翼君?」
就像突然從催眠中醒來,就像觸犯了什麼不可觸碰的禁忌似地,翼立刻掛掉電話,狠狠地把手機往牆上摔去,手機撞在堅硬的壁面上,發出破裂的巨響,嘩啦啦地散落地面。
一個女助理開門來查看,卻看見翼靠著牆攤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著地面上四散狼藉的殘骸。
那表情與其說是不可置信,還不如說是狼狽不堪。
「你還好嗎?發生了什麼事!」
她連忙去扶他,翼卻連站起來的意思也沒有。
「很痛…」
「很痛?是哪裡不舒服嗎?」
是幻覺?
是幻覺。
不是……
翼摀著胸口。
「送我去醫院。」
「什麼?」
「我瘋了。」翼冷靜的說:「請你送我去醫院。」
「怎麼回事?」錄影時間逼近,身為節目主持人的光一正好經過來賓的樂屋。
他走進來,看見一片混亂的房間,和仍然緩緩地搖著頭的翼。
「光一君。我瘋了。」
「什麼意思?」
上一次看到這麼手足無措的翼,已經是將近五年前的事了。
「接電話了。」
「電話?誰?」
「瀧澤。」
光一看著瑟縮著抖個不停的翼,如果是剛,一定可以很毫不猶豫自然地擁抱那越來越薄的肩膀吧?
而他卻只能下意識地伸出手。
「先…站起來吧…」
--
不管撥了幾通,電話總是沒有人接。
錄影結束,櫻井翔站在電視台停車場中間,四下張望,因為今天實在晚了,沒有幾個歌迷有辦法等下去,他拿出手機來,邊走,邊按下了熱鍵。
其實已經不常打給翼了,可是那熱鍵就一直占著鍵盤上的一個數字,從來沒想要去變動過,偶爾想起來該換一下,卻又總覺得沒有必要。
這是今天第五通,大概超過這五年來翔撥翼電話數量的總合吧?
他有點擔心,年末大家都忙,換言之沒有不帶手機的道理,工作就像瘋狗浪般撲上來,隨時都會有調動,沒帶手機等於沒有耳朵沒有嘴。
更何況翼才撥了電話。
近來同事務所和翼有聯絡的人,也只剩下剛君和光一君、東山君、中居君這幾個前輩而已。翼的精神狀況不好,已經變成事務所內共同的祕密,雖然現在是數一數二的搖錢樹,為了預防八卦報導的傷害,每個經紀人都告誡合作的藝人少和翼來往,萬一翼真的瘋了,搞不好會掃到流言的颱風尾。
但這也只是說說罷了,偶爾幾次工作和翼碰頭,翔總感覺到,翼根本不是生了病。
是冷了心吧…
那不是今井翼,那個人,只是瀧澤秀明的影子,取代了翼,用瀧澤的方式工作著。
而翼自己,其實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他也很清楚不在的人就是不在了。
翔也被警告過該離翼遠一點。
沒人接,翔改撥了剛君的手機。
「不好意思,我是櫻井。我想問一下,有關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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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請瀧澤先生再等一下。」
似乎是舞台佈景出了問題,錄影開始的時間一拖再拖。瀧澤雖然不高興,也只能祈禱大家動作快一點。
對著鏡子,瀧澤練習下個月要開拍的特別劇台詞。為了不浪費時間,他從最近就開始找空檔記,即使那個空檔他說什麼也想先睡覺。
說到睡…頭好暈。
該不會是年紀到了吧?
『今年也才二十五歲而已。』
是明星就說不出這種話,雖然還不到前浪的年齡,強勁的後浪已經迫不及待地逼上來了。
最近壓力真的很大。
瀧澤想起去年的翼。從場外跑了快三千公尺,一路衝進會場的模樣。
變成一個團體後,他才真正開始了解今井翼這個人吧…
看起來很天真,其實很聰明,笑起來很熱情,與人交往的熱度,卻總是微溫的。
以為他勇敢到不在乎是否融入人群,實情卻是他不知道怎麼樣可以不受傷害。
又堅強又脆弱的一個人。最近,瀧澤發現自己忍不住開始有點依賴他了。
就像現在,他忍不住拿起手機。
不行哪…
現在翼應該也忙得不可開交吧。
手機卻先響起來了,是訊息?
「好忙,忙得要死,忙得想殺人。剛剛胃很痛,不過現在沒事了。還好有約定後天出去玩的事,我很期待,一定要大吃一頓。」
大吃一頓之前,應該會想狠狠睡一覺吧?
瀧澤苦笑。
他的相方就是這樣,總在他要洩氣的前一秒出現,告訴他還有個目標要前進,還有一隻手,牽著他的手。
撥了翼的號碼,如他所願,進了留言信箱。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話,今天一定要說。
然後…
最近…真的…太累了……
趴個…五分鐘…應該…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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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上下變成上中下…
一邊寫,目標一直改…一直改…
這篇沒那麼激烈(我自己也怕了~"~0)
但我希望不要變得很多餘^^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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