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發表於翼境。

  最近越來越覺得這是身為歌迷的怨氣了。


  除了MV外,這次宣傳多半還是在提之前提過的事,談話爆點實在不多(我不是指粉紅)歌番的短劇很好看,可是中居大哥哥要記比較大筆的功勞,而瀧澱上少俱時的往日不合論雖然上了新聞,其實對放而言都是早就聽過的陳年往事了。

  不需要做為同人女的材料,只以一般朋友的身份,請兩位多聚聚,好嗎^^?

  說穿了一杯水這篇文,也許就是一個小小的願望罷了^^請長久的合作下去吧!拜託了!!

  每年多洗劫我的荷包幾次,我也還受得住的!請和今年夏天的KK一樣勤勞地進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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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杯水



  「如果現在你們被困在沙漠裡,只剩下最後一杯水,要怎麼辦?」

  主持人不懷好意地問。

  這真是個很無聊的問題…瀧澤心想,今天的訪問題目經紀人真的看過了嗎?

  瀧澤望了望攝影機後面和助導聊得高興的經紀人,手中的咖啡紙杯都快見底了,顯然是愉快得很。再看看身邊的翼,拿著紙板專心地寫下答案,臉上是一逕開心的笑。

  哎…不用看也知道這傢伙會寫自己喝掉。

  那…我該寫些什麼呢?

  上節目並不需要真實的答案,效果好,能讓觀眾印象深刻,符合形象就行了。

  喝掉吧…這樣觀眾看了應該會覺得有趣。

  「來看看答案!哎呀!你們不是組合嗎?哈哈…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主持人和現場觀眾果然開懷大笑,氣氛被炒熱了,節目進行自然很順利,瀧澤的眼角瞄到身邊的翼,他真的笑得很開心,那雙亮晶晶的貓眼閃著光芒,連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這樣不行哦!現在只有一杯水,你們打算怎麼辦?」

  「比身高好了!」
  「比腕力好了!」

  「哈哈哈…沒結果嘛…來!下一題!」

  錄影告一段落,八點多,時候還不算晚。

  「今天錄得很順利嘛。」

  在樂屋裡,翼說著邊收拾自己的袋子。翼的車子拋錨了,瀧澤下午接到他的電話,就順路過來載他,今晚兩人就只有這個通告,現在是回家的時候了。

  「嗯。」瀧澤收拾得比較快,坐在桌邊看著桌上製作單位提供的礦泉水。今天來時兩人各開了一瓶,一瓶被經紀人拿走了,正好就只剩一瓶水在桌面上。

  瀧澤想到今天錄影時那道無聊的小問題。

  「喂喂,我真的會自己喝掉哦。」

  收拾妥當,翼見瀧澤對著礦泉水出神,一把就把桌上的瓶子撈走,塞進袋子裡。瀧澤抬頭望著他,正好對上那漂亮到讓人有點暈眩的笑。

  「拿去拿去,要幾箱都行。」瀧澤苦笑著站起來,搖搖手上的車鑰匙:「今天要不要去喝一杯?」

  「好啊。不過你不會太累嗎?」翼拉開樂屋的門,突然停下腳步問:「前幾天下了通告你都去排練舞台劇吧?」

  舞台劇的消息這兩天才發佈,不過瀧澤早在半個月之前就撥出時間開始準備,一邊宣傳兩人的新單曲,一方面雜誌等等的工作加倍了,還得參加各種和舞台劇相關的討論和前置作業,翼大概能想像那種忙碌的程度。

  「很累,可是我肚子餓了。」

  「那走吧。」

  「去吃燒肉?」

  「我想吃壽司。」

  「到底是你餓還是我餓呀?」

  瀧澤嘴裡抱怨,卻還是把車子開往兩人以前常去的日式料理店。坐在駕駛座旁的位子上,翼看著窗外流逝的街景,竊笑。

  「喂…你呀…」

  瀧澤咋了一聲,知道翼認出了路,忍不住想抱怨。

  「你太寵我了啦。」翼回頭看著瀧澤的側臉,完美臉型上那雙眼睛雖然盯著馬路,倒還沒忘記斜了翼一眼,翼失笑道:「肚子餓的不是你嗎?」

  「得了便宜還賣乖。」

  「嘿嘿,那今天我們喝很多吧!這次單曲宣傳的通告,第一波也進行得差不多了,接下來要再像這樣一起工作不知道又要等多久。」

  「我也喝很多的話我們就回不了家了。」

  「大不了我載你呀。」

  「那你就不能喝囉?」瀧笑著說,偶爾這樣和翼沒營養地一來一往已經是種習慣,瀧正等著翼要怎麼反擊。

  翼笑笑:「沒關係。」

  瀧澤忍不住轉頭好好端詳了一下自己的相方,總覺得有一點不一樣。本來想說些挖苦的話,然而窗外街道上的霓虹映在翼的面容上,忽明忽滅之間,瀧澤突然想起了初見面時的翼。

  「是不一樣了啊…」

  那時的翼是個小鬼,當然自己也是。現在的翼卻完全是個男人了。明明是一路一起長大的,即使中間也有疏離的時候,瀧澤對翼應該是再熟悉不過,可是現在卻有一點奇妙的感覺,好像翼是在一夜之間,從那個黑黑的,小小的,傻笑著露出兔牙的傢伙,變成一個相貌出眾的男人。

  時間過得真的很快,瀧澤不太有自己已經長大的實感。每年生日都好好地過,也開始買房子,照顧家人的生活,也許真的因為一直持續地在忙碌著,反而沒法由衷體會時間的消逝。

  長久以來,瀧澤第一次完完全全地發現,自己名符其實的是個大人了,卻是從自己的相方身上……

  「喂!你開車別只顧看著我發呆呀!」

  「嗯…?」

  竟然在開車行進間失神,瀧澤自己都嚇了一大跳,連忙回神。

  「你還好吧?」

  翼忍不住有些擔心的問。

  「沒事,你放心。」

  兩人沈默了頃刻。

  「有兩三年了吧?」

  「什麼兩三年?」

  「剛出道的時候,好像每天都是這樣回家的。」翼有些懷念地說。

  有段時間,翼拗著不肯去學開車,嫌麻煩。

  「既然有人願意開車,我為什麼要去學?」

  翼有些任性地說,就連在電視上雜誌上也照樣這麼講,一開始瀧澤覺得有點不適當,尤其是對翼的個人形象,翼卻覺得沒什麼不好。

  「你的確每天都來載我呀!連只有我自己的工作時也來,不是嗎?」

  瀧澤這時才發現,翼每次對別人說這件事時,那感覺隱隱約約是有點引以為傲的。於是也不急著催翼去學開車了。瀧澤越來越忙,卻還是任著翼隨傳隨到。

  那段接接送送的日子,正好是他們的組合最艱難的一段時日。結成時的反應沒有想像中的好,兩人都有些著急和狼狽。

  然後不知不覺間,召喚司機的電話漸漸少了,瀧與翼的成績緩緩地上昇,瀧澤忙得沒有時間去介意這件事,然後某天開始,翼不再打電話來要他載了。
  
  「今晚好好喝一杯吧,大不了叫車回去,明早我再來把車開回去。」瀧澤說。

  「好啊。」

  這晚瀧澤的酒興很好,和朋友們一起吃飯喝酒很開心,但和翼在一起的快樂卻不一樣,兩人明明也沒說出什麼特別好笑的事,但那氣氛就是讓他忍不住想要微笑,也許是打從心裡放鬆下來吧…就算一些幼稚的笑話也變得特別有趣。

  翼也變得比較能喝了,據說這是常常看棒球配啤酒的功效。

  「這樣喝下去搞不好會糟,中年發福就完蛋了…」翼一邊說,一邊把杯子裡金黃的酒液喝乾。

  「我有在運動。」瀧澤也乾掉自己那杯:「所以沒問題啦。」

  「咦,這戒指蠻不錯的嘛,沒想到你也會買些好東西。」翼看著瀧澤手指上的銀戒說,還自己拉了他的手過來,拔下戒指自己戴戴看。

  「買一陣子了。」瀧澤把甜蝦壽司塞進嘴裡,對櫃檯裡的師傅說:「再來一份甜蝦,給他一份海膽。」

  翼把手放遠些,銀戒在修長的手指頭上閃閃發亮。

  「戴著吧!」

  「嗯?」

  「呵呵,看起來很喜歡的樣子呀。」

  「不要,我會找到更漂亮的。」

  翼吐吐舌頭,又把瀧澤的手抓過來。

  「嫁給我吧?」

  「啊?」

  瀧澤還沒反應過來,翼就把戒指套下去了。

  「喂,很冷耶。」

  翼笑得很開心。

  「嫁給我是不必,不過下次還是要一起出來吃飯。」

  以前總是瀧澤拖著翼跑來跑去,如果沒有必要,翼反而比較喜歡獨處。對翼這種習性瀧澤總是有點擔心,畢竟在這個圈子裡,其實和四周的人上上下下打好關係也是工作的一部份。

  現在可是翼主動在約他呢!是啊…這麼說來,最近也常聽說翼和一些前後輩約著吃飯什麼的…。

  好像應該為翼高興吧?可是瀧澤卻若有所失。

  上次看到翼,不是這個髮型。

  最近翼忙了些什麼,他知道得越來越少。

  翼也有了自己的朋友圈,他平常不喜歡一群人玩得太狼狽,和事務所同儕的活動總是有一搭沒一搭,現在卻和瀧澤不認識的人熟稔,自然地來往著。

  瀧澤也發現翼買了新的項鍊。

  其實也不該太介意的,這段時間瀧澤也過著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交遊圈子,也總是工作超時,常常四處奔波…

  只是就像錯失了什麼似地,看著翼,覺得就像時光又倒流回去,自己越來越不認識他了,那種感覺稱不上是生氣或不高興,嚴格來說,有點快樂,卻也有一點點……

  寂寞。

  瀧澤忍不住又喝了一杯再一杯。

  晚上喝得很盡興,前陣子瀧澤實在太忙碌,今天放鬆心情一口氣喝了不少,昏昏沈沈的,不知不覺地睡著了,恍恍忽忽間,只覺得很渴,喉嚨像火燒般難受。
  正想著一定得醒來找杯水喝時,清涼甘甜的液體就這樣流進嘴裡,滋潤了乾渴的喉嚨。
  
  真好喝…是什麼飲料有這種味道?

  瀧澤張開眼睛,發現計程車正搖搖晃晃地往他家的方向開去,翼手上拿著一瓶飲料,正倒進他的嘴巴裡。

  「醒啦?你喝太多了唷!」翼失笑道:「你怎麼越來越重?平常真看不出來。」

  「真難得,居然我先喝倒…」瀧澤按按微痛的頭坐正,剛好瞥見翼手裡那瓶飲料。

  「是水?」

  「還說咧,睡著了還會叫渴。」

  翼還在怨嘆等下到了瀧澤家還得把他扛下車,沒想到就聽到睡得正香的瀧澤說很渴,本來以為他醒來了,誰知道是渴到連作夢都想喝水。

  翼沒有把他搖醒,發現包包裡還有瓶礦泉水,就直接餵他喝了。

  瀧澤看著翼手裡面瓶水,沈默了半响。

  「好累。」

  「啊?」

  「最近好忙,真想休息一下。」

  翼看著瀧澤,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發現了什麼奇怪的外星生物一樣。

  瀧澤沒再多說什麼,靠著翼的肩膀繼續睡了。

  翼輕輕地笑了。

  「那就好好休息吧。」

  「翼。」

  「嗯?」

  「你給我喝了。」

  「什麼?」

  「那瓶水。」

  「哦…這個呀。」翼嘆了口氣:「其實,我會分你一半吧。」

  「一半?」

  「如果在沙漠裡的話。」翼的聲音帶著笑:「反正是要渴死的,你先死我太無聊了。」

  「我也是。」

  「啊?」

  「我想我會分你一半吧…,一起喝,一起活下去。」

  翼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的瀧澤,還想說些什麼,後者卻己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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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醒來,瀧澤抱著頭發現自己一口氣睡到了中午。

  好險下午才有通告。

  啊!對了,還得快把車子開回來,不然明天舞台劇開始忙就沒有時間了。

  瀧澤急忙下床,卻覺得頭痛得快要裂開了。

  「可惡…真的喝過頭了…」

  這時卻發現車鑰匙在床頭櫃上閃閃發亮。下面壓著張紙條。

  「多睡點吧!車子停在地下室。」

  瀧澤模模糊糊地想起來,昨晚翼把他扛到床上。

  「你要多保重,我還想跟你多唱幾年呀…」

  那傢伙,是這樣說的吧?

  從自己還沒發現的時候開始,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被依賴著,也依賴著對方。

  不管彼此有了什麼改變,這個部份,卻好像從來沒有變過。



  「我會分你一半吧,如果在沙漠裡的話…」

  

  瀧澤笑了笑,就這樣喝著一杯水,一起長大,一起變老。

  似乎,也滿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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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leepyblue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