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眠夜。

非J禁同人文

我很久沒寫不是J禁的小說了^^0很生疏

只是突然想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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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把貓帶進男人家裡


　　女人把貓帶進男人家裡。

　　「幫我照顧牠。」她說。

　　鮮紅蔻丹指甲，白皙的修長手指，她把扭動的黑色小貓抓得緊緊的，交到男人手上。

　　「為什麼？」男人問。

　　「因為我想養。」


　　即便這麼說，女人是忙碌的，由她養著一隻貓，等同將牠關在高級公寓套房中關禁閉。

　　男人大概能理解女人想將貓交給別人的原因，但為什麼是自己？

　　「你可以交給男朋友……」

　　女人如絲的媚眼瞇了起來，笑意由睫毛膏糊得又長又黑的兩扇睫毛間流洩。

　　「不是你，就不行囉……」她靠近男人的耳邊，黑色合身套裝衣領的動物皮毛搔得男人脖子飄乎乎地癢。就像捧著夏威夷海邊點的一盎椰子酒，女人兩手巴著他的臉，湊近男人耳邊輕輕地呵著氣。

　　「只有你可以……」

　　即使沒有戴眼鏡，也足以讓男人的眼眶蒙上一層薄霧。

　　男人知道，這時他可以有一個甜甜的深吻。


　　擁抱，夾著一隻貓。

　　女人推促著男人頂開半掩的套房門，兩人天旋地轉地跌進沙發裡。

　　在男人懷裡的貓發出聲音抗議前，男人和女人的喉底發出了獸性的低吼聲。


　　女人把貓帶進男人家裡。

　　一如往常又是一夜後離去。

　　早晨男人醒來，收拾書包時，才發現牆角那隻傳說不吉利的生物。

　　就像能感覺到他的目光，牠警醒地站起來，卻靠著牆沿。

　　「上午有課，你先湊和吃點。」

　　他隨手拿起桌上的早餐玉米片往地上倒了些。

　　黑色生物橄欖核般的圓眼眨了兩下。

　　「我中午回來。」


　　加入一個不想玩的社團真的很麻煩。

　　男人大學的最後一年，仍然三不五時得回社團去幫忙。

　　名為迷你的交響樂團人數不足，今年仍是得靠學長姐強撐場面。

　　男人隱約記得當年是因為某位學姐迷人的微笑而不知不覺地入社，現在卻連學姐的長相也面目模糊想不起來。


　　於是又是夕陽西下。


　　男人回到家，在手摸到燈具開關前，踏入玄關的腳下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響。

　　燈一開，是一地橙黃的碎片。

　　「沒吃嗎？」

　　他狐疑地自言自語，走進房間裡，沒有那黑色瘦小卻又膨鬆的身影。

　　「貓，你在哪？」

　　男人呆了半响，發現自己連對方如何稱呼都不清楚，只能呼叫牠的種類名稱。

　　套房不大，四下環顧，哪有什麼活物？

　　靠牆充當廚房的流理檯上沒有。

　　推開廁所的門，沒有。

　　「跑了？」

　　他漫不經心地找著，床上、床下、櫃子頂，桌底……

　　忽然，半掩著從來沒拉好過的窗簾飄了一下。

　　「嗯？」男人走過去，將窗簾掀開。

　　倒抽一口氣。

　　窗外鐵製小窗檯上用來接冷氣機漏水的塑膠水桶旁，一團黑毛軟軟地攤在那裡，髒兮兮的排洩污物中，因為沒有張開眼睛而看不清楚的小臉上，微張的嘴還在流出白色泡沫。

　　「喂！」

　　男人突然想起來，家裡沒水。

　　洗手間的馬桶蓋，早上女人離開前，蓋著坐在上面化妝。

　　曾經養著類似魚什麼東西的小魚缸三年前就乾了。

　　顧不得髒臭，他抓起那已經黏答答的小身體，往門外衝。

　　「媽的……」

　　那小小一團肉完全攤軟沒有力氣，摸起來溫溫的卻沒有動靜。

　　他真的很急，急到甚至沒發現自己在奔跑。

　　大三以後，什麼事都懶洋洋地提不起勁，上下課坐捷運，沒事就宅在家裡，有時女人來了，就打開冷氣抱在一起做愛。

　　很久沒跑了。

　　所以到了獸醫診所時，他喘到沒聽清楚醫生罵他什麼話。

　　他只看到獸醫把細長的針尖刺進去時，那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身體動也不動。然後醫生開始不停地咒罵，揉捏，又呼叫著護士讓她跑來跑去，只有在把聽診器貼在小動物身上時才安靜幾秒。

　　第二針剌下去小動物抖了一下，那醫生鬆了口氣，繼續對著男人罵個不停。

　　貓是女人路邊撿的，營養不良。

　　喝了髒水變成急性腸胃炎。

　　男人還記得上次網聚自己吃麻辣鍋急性腸胃炎時拉到快脫肛，還是活得好好的，被同學笑個半死而已。

　　沒想到這隻小東西差點就死了。

　　他突然覺得有點害怕。

　　這不是女人寄放的東西而已，牠會死掉。

　　自己當上男人還沒有多久。沒到幾年前，他還被稱為少年，他沒辦法對一條性命負責任，就算只是隻動物，養死了也不會被抓去坐牢的小動物。


　　正當他這麼想時，小動物張開了眼睛。

　　「咪～嗚……咪嗚……」

　　叫的聲音很小很微弱。


　　「幹。」


　　第二天，男人夢遊般地到獸醫院報到。

　　貓開始入侵他的生活。

　　沒多少露出度的房間地板多了個小紙箱，裡面是軟被。

　　現在他進房要用跳的了。

　　浴室門口邊有一盤貓砂，不過貓不太會用。

　　貓食是一袋的，不過沒泡軟牠還不太會吃。

　　貓水盆是唯一乾淨的東西，不過還是要洗，不然再拉一次，那黑色小毛團八成小命休矣。


　　「幹。」

　　其實男人不太講髒話的，可是每次幫貓放飯，洗澡清潔時就忍不住要嗆出聲來。

　　男人的面孔白淨，從小玩樂器，自己知道自已是受女性歡迎的，所以他樂得裝安靜，省得囉囉唆唆女人越來越多更麻煩。


　　用貓砂一直教不會。

　　「幹，我自己打炮的衛生紙懶得丟垃圾桶，還要教你上廁所？」


　　後來男人有一點後悔。奮鬥兩個月後，貓砂會用了，男人一叫幹，貓就咪咪叫。


　　「幹！不是叫你啦！」

　　「咪～咪嗚～」

　　「幹。」

　　「咪。」

　　「……」


　　男人照顧貓一向很笨拙，大概是生命自己會找出路，黑貓也跟著很隨便。

　　這其中女人來過幾次，貓和她不親。

　　「幫牠取個名字吧？」

　　「你取吧，你養的。」女人豔紅色美好的唇型勾起邊角，那弧型美得有如尺規量出來的一般。

　　擁抱，打滾的時候，男人很愛女人拱起的背，像一隻靈巧的貓。


　　女人最後一次出現在套房裡，是男人大學生活最後的春假。

　　男人望著緊閉的套房門發呆。

　　那時正要迎接百花齊放的春天，女人拉開門，黑貓飛一般地奔了出去。

　　「不追嗎？」

　　「叫一天了。」


　　一夜未眠，男人很累。

　　女人瑩白的手臂纏了上來，吐氣如蘭。

　　所以他還是把臉埋在女人澎湃的胸脯前，嘆息這一切多麼美好。

　　多好呀，作愛。

　　女人的身體成熟，一切都保養得很好。

　　白淨滑溜的身體沒有一絲體毛，定期價格高昂的維護讓她看起來像一塊精美的白玉。

　　多麼的好呀……

　　肉體交纏，體熱換體熱。

　　男人突然有種感覺，其實自己期待的也許不是女人下體炙熱的溫度。

　　而是自己完全陷入她的柔軟的感覺。

　　好像有一點點，一點點像是愛了。


　　女人輕輕地笑了，那科科的笑法，男人想起學校ＢＢＳ常用的注音文。

　　有種幼稚無知又純潔的可愛。

　　現實中女人是很銳利的，她的咄咄逼人像利刃，精明能幹如同防彈衣，所幸這些訴諸言語的部份他們幾乎都不用到，歸到她正牌男朋友身上去了。

　　「你應該沒有愛上我吧？」

　　「沒有。」在乳房的香氣中，男人心虛地否認。

　　「嗯……」


　　男人醒來時女人已經不在了。

　　半年以前，她走進來，塗著紅色蔻丹的手指上捏著一隻黑色小動物。

　　從她抓著牠的姿勢男人知道她並不愛牠。實際上之後她也對牠冷淡。

　　只是把毛絨絨的溫暖捏在手裡的一瞬間，女人冰冷而美麗的面容稍微地融化。


　　她再也沒有回來過，一如這年春訊過了便不會再來。

　　明年的就是旁的了。


　　沒什麼好說的，日子一樣地過。

　　上課下課。

　　晚上，男人時不時地瞥向門口。

　　很真實，那感覺，下一秒女人推門進來，踢開高跟鞋。

　　「累死了，餓死了，熱死了。」

　　拿起冷氣遙控器，高舉著白皙有點鮮紅裝點的手，連那手指都是驕傲的，按出嗶的一聲。

　　然後轉頭露出那令人迷惘的笑容，勾著男人的心和身體都癢癢的。


　　他大概知道這是一種高攀，女人問他畢業後需不需要介紹工作。

　　他卻只能把臉埋進她美好的雪白的豐腴的乳房間，希望她不要看見自己那或許可以用嫉妒或不甘心形容的表情。


　　日子螃蟹橫走般理所當然地過，男人找到工作，畢業。

　　終於是要搬走了。

　　這是最後一個早上，男人被房門口的砂盆絆腳，哇哇地咒罵著。


　　平常是懶得收。

　　在現在已經整理整齊，大部份的東西都裝箱運走了。

　　他要把砂盆留在這裡。


　　「幹！」

　　男人啐了一口，站在原地，卻不知道該不該跨出腳步。

　　明天開始，他就要到新公司報到。

　　是個社會人了呢！

　　蹲下來，男人抱著雙膝，蹲在砂盆前，雪白色的貓砂，他想起女人白得像一場夢般的肌膚。

　　她的笑容很媚，有時甚至讓人覺得有點陰陰的。

　　卻是一種暗紫色的美麗。

　　「馬的……馬的……」

　　在那華麗的豐饒前，自己如是卑微。

　　男人小聲地嗚咽起來。

　　是被看透了嗎？還是怎樣？

　　很快，就是夏天了……

　　不過如果能再度抱個滿懷，那該有多麼溫暖？


　　即使一切如女人的意，她一樣是不想回來就不回來？


　　女人把貓帶進男人家裡。

　　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神祕的笑容勾起油畫般的嘴角尖。

　　打開冷氣，在貓面前汗流浹背地好好做個愛。


　　那天晚上，女人的問題言猶在耳。

　　我明明依了她的意呀……

　　就像女人形狀美好的白尖下巴，高傲地往上挑起，朱唇的開啟如賞賜。

　　她說：「我不愛你。」

　　「我也……不愛你呀……」


　　那高貴毛皮的細癢搔在頸子上，男人的臉還埋在雙膝間，破涕為笑。


　　「幹……」





　　「咪嗚……」

　　「……幹。」




Ｅ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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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去看翅膀了＾＾

早上五點要出門趕飛機

現在我衣服還在洗

什麼都沒整理(汗)

卻突然覺得可以寫點什麼= =



雖然零零落落的

＾＾0不過寫得出來

自己倒還滿驚訝的……


勇者大人我來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