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禁同人,TT,與現實人物、團體、事件無關。劇情沈重,粉紅有,無法接受者勿入
翼將套房的門卡插進玄關邊的卡座上,整個房間立刻由一片漆黑轉為燈火通明。
由黑暗變為光明的一瞬間,翼的眼睛有些不適應,他順勢轉過身去,將房門帶上。
很刺眼,亮得讓人想流淚呢。
翼想起自己曾經對瀧澤說過這樣的話。
那一天他沒有料到,或著說一般人都會覺得意想不到吧?瀧澤那漂亮到讓人想狠狠一拳摜下去的臉上,竟然出現了受傷的表情。
不,其實是故意傷害他的,如果說拿著利刃割人不痛,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只是出乎意料外,瀧澤難過的表情並沒有讓翼比較快樂。
那個人應該是很堅強的吧?那個人是天之驕子,閃亮亮的天生明星。那個人優勢佔盡,獨佔了整個時代。那個人可是瀧澤秀明呢!
那時翼的個頭還比瀧澤矮上一小截,翼抬眼看著瀧澤的眼神,那先是碎裂又勉勉強強武裝起來的光芒,翼應該道歉的,卻轉過頭當做沒看見。
「結果我連逃避的方法都沒進步呢,瀧澤……」
一隻手還留在門把上,翼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不想把手放開。閉上眼睛,他輕輕地撫著額角:「頭好痛……」
如果這時握著的是他的手就好了。
「好痛……瀧澤,我感冒了。」翼深吸一口氣,為什麼閉著眼睛,淚水還是馬上就要湧出來:「好痛……」
不能哭,不可以。
翼大口大口地吸吐著空氣。
行李提起的感覺比任何時候都沈重,就連空氣都濃稠得有如吸不動般,世界就要凝結停止了。
快點想起來……瀧澤不在身邊時的自己。如果那時我一個人能行得通,沒道理這一刻就是世界末日呀!
那時的我是什麼樣的人呢?我沒有這麼脆弱。
我可以一個人到世界上的任何一個角落!
翼試著回想一個人旅行的心情,然後,無力地跪坐在玄關處,放開了抓緊門把的手。
我可以一個人的,我可以!
把臉深深地埋進雙手中,翼突然覺得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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瀧澤吃力地爬上山坡,明明只是一小段路,但對受了重傷虛弱的身體來說,簡直是不可能負荷的負擔。
沒有手掌去抓住支點,好幾次爬了幾步就一口氣滾落更遠的地方。
瀧澤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重新站起來,變小的身體並沒有讓他比較輕鬆,體力迅速流失,瀧澤抬起頭望著似乎永遠也到不了的坡地頂端。
如果做為一隻貓而倒下,也許比較好。
這樣瀧澤秀明就不是死了,而是不見了。
這樣或許還能留給家人一絲希望,或許他們不會那麼難過……?
瀧澤低頭嘆了口無聲的氣,自己是被愛的,家人是愛我的。
翼是愛我的。
如果我死了對他們來說是劇痛的話,失蹤應該算凌遲吧?
咬咬牙,瀧澤再度往上前進。
無論如何先活下來,其他的,再說。
不知道爬了多久,連爪尖的疼痛也漸漸感覺不到了,瀧澤終於看見少了半條的公路。
那真是怵目驚心的景像,公路就像被巨大的怪獸咬掉一口般,來往雙線道,硬生生只剩下單線,最恐怖的是,雨還在下。
瀧澤站在公路上往下看,剛剛一路爬上來的路徑,正被水流沖刷著,土石像細緻的粉末般被水沖溶而去,向山谷中曾經沈重地壓在自己身上的車身底盤流淌,自己曾經動彈不得的地方不知何時已經被山谷間溪水的水流逼近,眼看不消多時就會被完全淹沒。
其他人呢?
瀧澤慌忙地想尋找,視線卻越來越模糊,視野漸漸縮小。
不行了嗎?
瀧澤只能趁自己還能維持清醒時拚命退後,一直退、一直退。
再這樣下去,路也會被沖垮的,屆時誰都無法來到此處,我得自己先逃。
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搖搖晃晃的走著,路漸漸看不清了,瀧澤告訴自己,多走幾步也好。
再走一步,再倒下。
我還能多走一步……
「啊!這是……」
這不是自己的聲音。在瀧澤撞上了什麼而倒下前,他聽見了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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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翼放下行李後直接就到表演場地進行排演這件事,在場眾人感受的驚訝應該不亞於一個小時前到車站大廳等待翼的藤谷與二階堂。
這是行程上預定的排演,今晚瀧澤會到場地確認曲順及設施,翼在確認完燈光配置後,會到後台和瀧澤會合,依場地調動後的曲順確認服裝。然後這段期間在後台練習的Jr們會和瀧澤及翼一起確認整場走位,純走位不唱不跳。
等這些底定下來,明天早上調整完場地設施後,下午就可以正式進行這個場地的排演了。
翼到達會場的時間晚了二十分鐘,他禮貌地向工作人員道歉,然後開始確認曲順,曲順沒問題後,對照曲順去檢查設施,之後和工作人員爬到場地上方,指示燈光需調整的位置。
等翼回到紮實的地面上時,時間已經是九點,翼看了看手錶,苦笑。
「先排走位,衣服我晚上慢慢來看。」
「好……可是……」
經紀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翼,你確定要繼續?」
「事務所叫停了嗎?」
「沒有,不過有指示,你應該知道,買票進場的人或許有一半……」
是來看瀧澤的。
翼當然知道,翼甚至覺得人數可能不只一半。
「所以公司要我來選?」
「當然不是……」突然的質問令人措手不及,經紀人的回答有些狼狽:「是要我們看情況。」
「我們看?我看?」
「你……。」
點點頭,翼無奈道:「那繼續。」
「可是……」
「現在叫停也是退票,明天叫停也是退票吧?」雖然笑了,翼的表情卻讓人覺得心疼:「可能會對不起那些遠道而來的觀眾也說不定。」
「不過我認識瀧澤,一轉眼也十多年了呢……」混雜在嘆息聲中,翼輕輕地笑了,氣息中有些超齡的滄桑:「他呀,如果能回來,爬也會爬回來的。」
那如果沒有回來呢?
翼不敢想。
當Jr聚集在舞台邊時,翼露出自己能力範圍內最溫暖的微笑。
那些孩子,年紀大點的其實和自己差沒幾歲,正用擔心的表情看著自己。
而小一點的,正不安地小小騷動著,說話聲壓得低低的,因為太矮小,都吊著一雙大眼睛盯著自己。
「瀧澤會耽擱一下。」翼覺得自己的聲音似乎有些沙啞,他清清嗓子繼續說:「不過再留你們工作下去,我就要犯法啦!」
翼眨眨右眼:「所以我們得先練習走位了,瀧澤的份就由我來教訓他吧!」
小孩似乎被翼的笑容所催眠般笑了,而大得足以了解翼只是在虛張聲勢的Jr則各自負責引導幾個小朋友往舞台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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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鐘響了。
身旁的人翻了個身,發出語意不明的抱怨聲。
啊……我得先起來,不然兩個人要一起遲到了。
瀧澤張開眼睛,想翻開厚重的棉被。
一睜開眼,卻是一大團花花綠綠的布堆。
「啊……醒來了,真厲害。」
一隻巨大的手突然掩蓋了天空,拍著自己的頭。瀧澤突然想起來……
那竟然不是一場惡夢!
「受了那麼重的傷,還以為你死定了呢。」
這麼說來,是眼前的男人救了自己。
那人的皮膚黝黑,身上穿著髒污螢光橘色的服飾,掛著各種工具包,有著方型下巴的臉正對著自己,露出爽朗的笑容。
「我們呀……找了一整天,連個人影都找不到,眼看再來恐怕要山洪暴發了。」
男人往窗外望,瀧澤跟著他的視線看出去,角度卻只能看到灰灰白白的天空。
應該是在一台廂型車上。
「沒想到反倒是一隻小貓自己爬上來了。」男人再度拍拍自己的頭,瀧澤掙扎著想閃避,卻沒有力氣。
「來,先喝一點。」
一枝沒有裝上針的針筒湊過來。
我不要這樣子吃東西!
瀧澤雖然想抱怨,但牛奶溫暖的甜香卻讓他發現,自己已經又餓又渴很久了。
唉……
很丟臉,可是沒辦法。
話說回來,也該說聲謝謝吧?
「喵嗚……咪嗚……」
呃……。
正當瀧澤尷尬地哭笑不得時,男人卻笑了。
「不客氣,不客氣啦。」
「現在很麻煩呀……」
男人一邊餵,一邊怨嘆著:「掉下去的好像是很了不起的大人物。」
「有些不怕死的記者一路跟過來,也不管是不是路就快塌了。我們來來回回爬了三次,還是什麼都沒找到。倒是下游那裡已經撈到兩具遺體了。」
「再下去只怕真的一個人也救不著。」
瀧澤一邊喝,一邊聽著,
所以,有人死了……
是誰呢?
他回憶著車上的乘客。一個是甫上車就趕緊閉目養神的自己,開車的是經紀人,一位是回東京幫翼找新的舞台服裝布料的工作人員,還有一個有其他工作來不及移動過去的Jr。
「山上半夜的溫度只有五、六度,雨又下個不停……」
男人寬大方整的臉上,細長的眼睛卻閃爍著悲哀的光芒。
「希望至少能把剩下的兩人救回來……。」
「咪嗚……咪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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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地把標題改了
本來是短篇的
卻發現想寫的東西超過原本字數的規劃
很抱歉要請大家忍耐一下中間這段的低迷了^^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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